theArachne树女士

职业极客女,写作是爱好

【秀朱】房事

“房事,就是在房间里做的事:D”

 

*独立短篇,为与组织最终较量期间的故事

*这间房间有什么特别?看了就知道。

*全文约7800+

*老规矩,这边只能发清洁版,完整版见WB

 

“到了。”赤井用万能钥匙打开门锁,朱蒂在他身后微微蹙眉。他将她迎进屋,自己步入后锁了门,这才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稍放下了些。

这天早些时候,他收到水无怜奈逃亡路上发来的信息,得知他冲矢昴的伪装身份已暴露。不仅如此,苦艾酒还揭露了帝丹高中前英文外教朱蒂·斯塔林是他特工搭档的事实。陷入危险的不只有他,他立刻以手机定位找到朱蒂,将她塞进车内,展开了逃亡。

詹姆斯安排FBI撤出日本之后,他们在东京市内的安全屋便无人维护,难以投入使用。收到消息后,他立即派遣卡迈尔前往离他们最近的一间,可最快也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准备好。在此期间,他们的去处成了问题,万幸灰原哀提出姐姐生前的居所租期未满,可供他们躲藏一夜。

身前朱蒂已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皱着眉头,沉定却犀利地四处查看。这间公寓许久无人居住,桌椅和书架上都攒了一层薄灰。她的目光划过地板上杂乱无章的医学书籍,在宽大的皮鞋印上停留了片刻,又蹲身用手指蘸起少许与周围不同的灰尘,认出是风干后的烟灰。显而易见,在居住者离开后,有人私自闯进过这件屋子。

赤井满意地点了下头。从现场迹象判断,他几乎可以肯定搜查者就是琴酒和伏特加。即使这两名黑暗组织的扛鼎干部,也一定想不到他们会躲在自己几个月前才搜查过的组织基层成员藏身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每个特工都明白的道理。

朱蒂开始仔细审视桌面、床铺、书架和其他角落,看样子是在排查窃听器和其他可疑设备。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相册,他远远望见朝他一面的高光相纸上是那对姐妹的合影。这大概是那女人的家庭影集吧,他看朱蒂随手翻了几下便合上放了回去,莫名觉得她的神情比往常要严肃。

不过,将这类常规工作交给朱蒂,他很放心。作为他长久的搭档,她很清楚不同状况下该做什么,又要怎么做,完全不需要他指示。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把任务中最重要的部分交给她把关,让别人处理其他简单的事务。无论何时何处,她永远是他最信赖的伙伴和最默契的战友。

然而,朱蒂在他心中却远不止如此。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她的面庞发愣。他望着她湛蓝澄澈的双眼,猛然意识到这是他假死以来第一次与她独处一室。他有多久没和她好好在一起,说两句只有他们才懂的话啦?上天为她关上了安全之门,却为他打开了机遇之窗。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不能浪费了这个机会。

“你看完就休息吧,我去做饭。”他对她说了声,便钻进厨房,处理在便利店购买的半成菜品。他要做的是咖喱土豆牛肉,配上海草和紫菜饭团。虽然情况紧急,来不及弄得太细,但她应该没尝过他的手艺吧?

他在厨房里轻松找到了各类厨具,琳琅满目看得他眼花缭乱。当年他在组织卧底的时候,那女人就是在这里给他做的便当吗?其他事他或许不想回忆,但他不得不承认,她很擅长做饭。要是当时收敛一些嫌恶,问问她有什么秘诀就好了,他一边搅动咖喱一边想,尽管那种大和女人,问了也不一定会告诉他吧。

有了在工藤家的试验,他很快做好了两人份的咖喱饭。他越悉心准备,就越兴致勃勃,甚至从橱柜里翻出了花瓶和一小束干花作餐桌装饰。他本还想点上几根蜡烛,后来觉得既是躲避追踪,还是低调为佳。他将两份饭放在茶几两侧,在沙发一侧摆上为她准备的筷勺和刀叉,自己则搬了个椅子坐她对面。完成之后,他才脱下围裙,通知正在卧室写字台前翻看一本生物工程类书籍的她洗手吃饭。

他等她入座,才在她面前坐下。见她无意识地嗅了嗅香味,他忍不住得意地笑。今天的咖喱应该没有调得太甜吧?无论如何,都希望能符合她的口味。

朱蒂用勺子舀起咖喱,没往嘴里送,而是让其滴在米饭上。她望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心事重重地板着脸。她尽力克制,装作无事发生,却怎么也无法将土豆牛肉送入口中,而这一切自然逃不过他的绿眼。

“怎么了,朱蒂?”他关切地询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一切正常。”她用勺子搅了下土豆,机械般汇报道,“屋内没有窃听器,电话答录机也很干净,里面的留言都被清除了。无论屋主生前如何,它现在都是一间安全的房间,至少躲上一夜不会有大问题。”

“那就好。”赤井回答,但这并不是他所关心的。他放下筷子,微皱起眉,竭力读懂她的表情,“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

“我没事。”矢口否认后,她停顿了片刻,似乎在努力斟酌词句,“谢谢你带我过来,还为我准备晚餐。”她淡漠地说出冰冷的外交辞令,言语间听不出丝毫感激。她显然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

“还不是有个小傻瓜,只会弄熟食和西餐。”赤井弯起嘴角,想要逗逗她,活跃气氛,“没了我,你吃什么呀?”

啪地一声,朱蒂手中的勺子掉在瓷盘上。屋内气温降至冰点,空气仿佛凝固了,又仿佛在她周身汇聚成气流,即将活火山般冲着面前的男子喷发。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秀?”她低下头,眼镜反光,“你以为我会放任你玩弄我的感情,忍受你的羞辱吗?”

赤井怔住了,这是他从未想过的指控。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把我带到你女朋友家里,给我做你给她妹妹献殷勤的菜?你以为我是有多痴情,会对这样的羞辱忍气吞声?

“这是你女朋友生前躲藏的地方吧?她提出脱离组织的时候,是你帮助她找到了这间公寓吗?她就是在这间厨房里为你做出各式各样的精致菜品,让你感受到家的温暖吗?她摆在橱柜上的那些玩偶,有哪些是你在节日送她的礼物,你又戴着多少她们姐妹送的东西?”朱蒂冲他一股脑儿喊了出来,声音不知不觉带上了哭腔。赤井却忍不住笑了,她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啊!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她发火的原因。她还在乎他,在乎得发狂。

但朱蒂却误会了他的笑容。她望了眼右边靠窗的床铺,竭力用讥讽的腔调,却控制不住哽咽。“今晚你打算让我睡那张床,自己睡沙发吗?就是在那张床上,你们俩……”她说不下去,别过脸从包里翻找纸巾,不让他看到涌出眼眶的泪。

她总是如此倔强,习惯隐藏她的脆弱,不代表她不难过。多年相处下来,赤井十分清楚,尤其几个月前在商场见她含泪追着“伤疤赤井”跑去。她的心中居然藏了那么大的悲伤,令他在心疼的同时追悔莫及。他抿起嘴唇呆望着她,内心不住地责备自己,竟忘了张口向她解释。

“你离开我的时候,我没有一句反对。必须以大局为重,先摧毁组织再谈情爱。后来你回来了,却离我像人造卫星那么遥远,再也不是我的男人了。但我没有一句怨言,我告诉自己,只要能和你一起共事,与你为一个目标奋斗,那样就够了。”朱蒂没找到纸巾,于是抬头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竭力想把泪水憋回眼眶,“然后我以为你死了。我放声痛哭,我为你哀悼,我疯了似的寻找你的身影,最后却发现你换了身份,躲在你女友妹妹的隔壁,保护她,照顾她……”说到这里,她仿佛麻木了,风干的泪痕在她脸上渐渐淡去。

她停顿了一会儿,平息激动的情绪,再次开口时已平静到冷漠:“我依然会与你并肩作战,为摧毁组织而战斗,至死方休。但是,秀……赤井,我不会再允许你一边利用我,一边践踏我的感情了。”

她放下餐具,站起身,从橱柜中翻出一条睡裙。她拿着那件不属于她的内衣,挑衅般地望了他一眼,走进了浴室。

赤井放下碗筷,目送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浴室中传出哗哗水声,夹杂着她哽在喉咙里许久的啜泣。他可以想象她将满脸泪痕对准喷头,楚楚可怜的模样,她不愿让他看到的模样。是他真的太执迷于任务了吗,竟让她产生了这么深的误会。他还以为他的爱意是众所周知的呢,不是已经把车钥匙给她了吗?

他悄声无息地走到浴室门口,靠在墙上等她出来。无论如何,他欠她一个澄清。就在连续不断的淅沥声险些让他睡着时,朱蒂一把拉开了门。见他就在外面,她吓了一跳,随即立刻摆出漠然的样子,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赤井睁开双眸,将她出浴的倩影尽收眼底。小号白色纯棉睡裙紧绷在她身上,愈发凸显她曼妙的身姿和丰满的曲线。睡裙的胸围小了至少两码。他咽下口水,喉结动了动,努力直视她的双眼。然而见她小兔子般的神色,他又不由抹去了打好的腹稿。

“朱蒂探员,我对你很失望。”他调笑般地说,“以你的敏锐,居然没有发现吗?这间屋子里摆的是单人床,客餐厅里没有公共餐桌,生活用品也全是女式。所有迹象都表明,这里根本没有男人生活过的痕迹。况且,只要注意便会发现,我开门用的是万能钥匙——我和你一样,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啊。”他浅笑着,试图让她明白她刚刚在饭桌前脑补了一大段多么荒唐可笑的情景。他没有对她撒谎,她知道,虽然此刻或许不愿承认。

“别把我当傻子。以你的能力,在离开前清除所有的痕迹不过是小菜一碟。而且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见,地板上有烟灰,还有男人的皮鞋印。你在同我来日本之后还偷偷来过这间屋子?真不愧是你,赤井秀一,王牌男人……”朱蒂抱起手臂,轻蔑地回答。

“那不是我的,是他们的!”赤井突然激动了起来,声音高了两度,随即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郑重地辩解道,“如果是我,我不会把房间翻得这么乱,还在地板上留下烟灰。这不是我的风格,你知道的。”

朱蒂眨了眨眼,似乎终于相信了他的话。她放下双臂,听他解释。

“黑暗组织,我敢肯定他们来这儿搜查过,就在屋主死后不久。”他认真地看着她,显然花费了极大的勇气才向她袒露心意,“琴酒、伏特加,我竭尽全力保护你,不让你接触的人。”

“保护?”她下意识露出了几分鄙夷,“你觉得我需要你来庇佑,就像你隔壁那个小姑娘?”

“是的,因为我不能失去你!”赤井喊出声音,将自己积蓄已久的感情释放了出来,“我可以拿我的一切冒险,唯独不能让你冒险。我不能让那些危险的人碰你,绝对不能……”

这回轮到朱蒂呆住了。在她印象中,这枚银色子弹总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而如此失态。此刻,他的双手牢牢抓着她的双肩,深绿的眼眸紧盯着她,恶狠狠地想从她眼中挖出一丝信赖和依恋,仿佛没了她的肯定便是失去了奋斗的全部意义。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她的安全一直是他的底线。而沧海桑田过后,他也终于明白,他要守护的不只是她的生命;她的爱和她的心,他都要。

朱蒂红唇微启,匀称的身躯被他卡在怀里,肩膀被他掐得生疼。要是过去几年一直都是这样该多好,她多希望他不止这一刻将她抓得这么紧啊。但迟到总比不到好,她放松下来,微微闭上了双眼。

赤井没有挥霍她的应允。他探身向前,将她按在墙上吻了她。

(激情片段1400+字,详见WB)

“现在还生我的气吗?”他调皮地问道。

朱蒂静躺在床上,抚摸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背部,发现自己已很难再积攒起对他的怨气了。他们是亚当与夏娃,是丢卡利翁和皮拉,是人类的造物主。她或许依然无法释怀,但今夜她与他和解。

她微闭上眼,稍挺起身,温柔地吻住了他的唇。

待两人气息几乎用尽,她终于放开了他的唇舌。女朋友抱着双腿在床上坐起,望着他的绿眼露出浅笑,像阳光一样驱散了他心底的乌云。他不禁觉得自己就像她的男宠,身体力行只为得千金一笑。可他却愿意这么做,这辈子都愿意。

“咖喱饭还有吗?”朱蒂的问题惊醒了他的白日梦,“我好像有点饿了……”

是哦,她还没吃饭呢。赤井笑了,他从床上爬起,给她去热饭。

 

第二天早晨,赤井醒来,发现朱蒂背对着他,像猫儿一样蜷缩在他怀里,指尖与他的手掌相碰;而他则用臂膀将她环住,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指。他愉快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心地没有把她惊醒。他起床,思考着给她做点什么早饭。

待他将荷包蛋、黄油吐司和鲜榨橙汁摆到客厅的茶几上,朱蒂也醒了。她睁开双目,澄澈的蓝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仿佛忘记了自己在哪里,又为什么在这里。清醒之后,她见到眼前的男人系着围裙从容地忙碌,却没有放松下来。

“醒了?”他扭头看她,笑着打趣,“睡得好吗,小懒猫?”

“嗯……梦见你了。”朱蒂揉了揉眼角。

赤井喜上眉梢,却立刻被她下一句话泼了冷水。“梦见你和那对姐妹在一起。我叫你,你不答应。是个噩梦。”她起身坐在床边,戴上眼镜,接过他递过来的套装,边换边说。

“快起来吧。”赤井别过头翻了个白眼,语带气恼,“吃完饭我有东西给你看。”

朱蒂起床洗漱,坐到茶几边的沙发上。他为她煎了漂亮的太阳蛋,还用番茄酱在吐司上画了个笑脸。他还把她当成小孩子嘛?她露出这天的第一抹微笑,心中的不快也悄然散去。

她一口咬破荷包蛋,蛋黄顺着嘴角流下,滴到盘子里。赤井见状抽了张纸巾,伸手到她面前,把她的嘴抹干净。这才是他梦想中和她的相处模式,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现在已经结婚很多年了。

等她吃完早餐,他去洗碗收拾。回到客厅的时候,他发现她又在翻看昨晚那本家庭相册——今天早晨他专门把它找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他擦了擦手坐到她身边,翻到其中较前的一页,向她展示他想告诉她的。照片上是两位白人女子,都有着浅黄的头发和深绿的眼睛,看模样像是姐妹。左边一位短发微卷,神情严肃;右边一位长发眼镜,面貌和善。

“这位是我母亲世良玛丽,或许你从前听我提过。”他指着左边的女子。不难发现,他继承了他母亲深绿的上挑眼。随后他又指向右边,“这位是她妹妹宫野艾莲娜女士,她也是……是那对姐妹的母亲。”

“当年她和她丈夫要加入一家可疑的药企,我母亲曾提醒过他们,但最终没起作用。后来的故事你都知道了,他们两个女儿都在那个组织里长大。”他努力让语气显得不那么轻蔑,但她还是分辨了出来,那是他对待罪犯的态度。

“我还想告诉你的是……她们是我的表妹,她们两都是。”赤井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个事实告诉了她。这下她总不会耿耿于怀了吧?他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可能。

“什么意思?”朱蒂看着他,皱起了眉,“你乱伦了?”

赤井差点咬到舌头。她在想什么啊,她真以为他和她们有那种关系?仅仅这种想法都令他恶心,一阵干呕。早餐的蛋黄和橙汁的酸味从他喉咙里往上冒,与口腔的烟味混杂在一起。他立马钻进卫生间,漱了好久口才出来。

“你在想什么啊?!”他喝了口水,镇定下来,“你真觉得我会做那种事?”

“为了摧毁组织,我相信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朱蒂理直气壮,“你忘了吗,这可是你即使牺牲我,也要摧毁的组织啊。”

赤井一言不发,掐住她的后颈,把她的头埋进他的怀里。他抿起嘴唇,揉着她的金发,仿佛是自己受了委屈。他都这么解释了,她怎么还不明白他的感情呢?

朱蒂趴在他怀里,吸了吸蓝衬衫上他特有的味道,之后抬起脑袋,啄了口他的嘴唇。见到她调皮的笑容,他才明白她在逗他。他的心立刻变得像刚烤熟的芝士一样酥软。有这样一位女友,活泼又开朗,性感又妩媚,勇敢又顽强,谁还会去想别的女人呢?

她赖在他臂弯里,玲珑的鼻尖蹭过他的下巴,舔了舔他的喉结。就在他要把她扑到在沙发上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只好稍推开怀中的美人接了电话。“卡迈尔说安全屋准备好了,我们可以搬过去了。”通话完毕后,他揽着她,无奈地说。

朱蒂倒是没有执念,起身便去收拾东西,清理现场。两人将一切回归原位,抹除掉自己停留的所有痕迹,关上房门准备离开。在并不宽敞的走廊里,他最后望了眼写着“宫野”的门牌,心情既沉重,又有些难得的轻松。

“对不起,我真的不希望你就此被杀。我也尽到了我的责任,尽量保护了你妹妹。”他在心里默默说道,“但你危害了公共安全,我想你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秀,快一点,电梯到了!”走廊末端传来朱蒂的呼唤,他立刻应了声,迈步朝她走去,就像大型犬摇着尾巴奔向召唤的主人。“除此之外,或许我应该告诉你的——我早已心有所属。”

他默念完对她的最后一句话,便告别了这间公寓,告别了关于它主人不愿回首的过往。他向前追上朱蒂,追上自己毕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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